[噔噔噔噔]王平今天打开了鞋柜,发现了平常的时候没有见过的东西。——一封情书。
这的的确确是一封情书无疑,无论是白净规整的信封,还是信封正中心贴着的鲜艳红心,都在说明这是一封情书。
在肮脏的鞋柜里面,安静地躺着一双肮脏的鞋子,鞋子上面安静地躺着一封分外显眼的信封。
王平尽管在外观上已经确信这是一份情书,但是王平更愿意相信这是一个恶作剧。
就像是玩游戏输了之后,作为惩罚,需要找一个最平平无奇,最更为生不起好感的人告别。
没错,就是这样。王平像是暗示自己一样肯定道。
因为这种明显泛着青春明媚的气息的东西,是不可能出现自己的生活中的。王平坚信着。
王平和那些彻头彻尾的青春歌颂者不一样,他的世界是灰色的,如果硬要说王平也有青春的话,那一定也是灰蒙蒙的,连看都看不真切的那种。
[谁放的呢?为什么正好会放在我的鞋柜里呢?]王平疑惑不已,想着自己平时有没有得罪什么人。
王平乱想一通,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,甩一甩脑袋,苦笑道:[该来的总是要来的,坏运气临门想躲是躲不掉的。]
王平当然有着同样的经历,可笑的是,王平已经可以比较坦然面对了——对于被人戏耍,被人欺负这件事。
想着这些,王平最近不禁挂起了自嘲和苦笑,在回过头来看着这一封信,心情已经稳定下来了,自己的猜想已经确定了。
王平是一个爱干净的人,越是被人欺负,每次回家就越是喜欢洗澡,就像是要洗去别人在身上留下的痕迹一样,不把身体挫的通红,王平是不会出浴室的。
但是王平的鞋柜是脏的,无论怎么擦干净,几天之后还是变成老样子,就像是诅咒一样。
毕竟看到这么脏的鞋柜,没有人会愿意把自己代表心意的信放在这个地方,王平也不觉得会有人把情书放在这里。
[不,不对,这难道是伶韵同学,又或者是宫学姐放在这里的?]王平还沉浸在之前的思维里,突然想起来自己最近的遭遇,然后内心开始动摇起来了。
王平打开信封,只见信封上写道:
[写给王平同学,
给你写信有些唐突。其实我发现自己经常无意间看着你,有时候是上课的时候,有时候是你一个人坐在座位上的时候,你的身影是那么特别,在喧哗的人群中孑然独立,回过神来的时候,我发现自己的视线已经离不开你了。但是从来没有敢和你说话,为此我犹豫了很久,今天终于鼓起勇气,希望你放学后能来教学楼后面一趟,等你哦!]
信上的字体娟秀,一看就是出自女孩子之手,但是王平一眼就可以看出来,因为王平已经见过宫婳祎和佟伶韵的字样,还是看得出来不同的,因此,这是出自王平不认识的女孩子之手。
[这应该没有错了,放在我的鞋柜里面的是,绝对不是情书。]王平只能得出这个结论了。
王平压根不相信这是什么一见钟情或者日久生情,完全没有交际的两个人,怎么可能有什么感觉呢?就算真的有人一直注视着王平,王平设身处位想一想,也觉得不会喜欢上自己这样的男生。
如果真的有人喜欢王平这样的人,也只有小动漫,小电影里面的那种疯子和变态了。
[希望是个恶作剧,如果事真的,那就更加可怕了。]王平喃喃自语道。
刚刚担忧是不是恶作剧,现在却想着一定要是恶作剧才行。
教学楼后面种着很多的花草,是学校的后花园,一路的酸浆草虽四季常绿,但现在却也显出了一种不同于冬日的绿色,嫩嫩的,水灵灵的,如同浸过了水。月季已长有半尺高,暗红而微透紫的叶子一片片上竖着,仔细研究起来,竟比花还耐看一些。白玉兰此时已是繁花满树,一树的白花,近观,如明灯挂树,远看,如雪似雾,心情随之平淡。
王平嗅着空气中夹杂着的淡淡花香,一路来到了教学楼后面。
在教学楼后面等着的出乎预料的是一个女孩子。
白色的衬衫随意的穿在身上,脖子左面的黑色刺青忽隐忽现,平添了一份扑朔迷离,衬衫的衣角结成了一个简单的蝴蝶结,黑色的超短牛仔裤、一只长、一只短的长筒袜、绿色与天蓝色混搭的帆布鞋,全身仿佛焕发着的暗紫色的神秘感,右手上的手链螺旋的绕着纤细的手腕铮铮作响。
[啊!你来了啊!王平同学。]那个女孩子见到王平的时候,显得很高兴,忍不住挥手示意。
[啊……是]王平没想到完全是一个不认识的人,不是想象中的大汉,也不是一群男生聚在这里,而是一个陌生的漂亮女孩子。
这就是那个吧,那种游戏的惩罚。王平心想。
[那,那个,给我写信的人就是你吧!]王平对于不认识的人,尤其是女孩子显得很紧张。
[对,对,你已经读过了我写的信吗?]那个女孩子浅笑嫣然,双手背在身后,单马尾在身后翘来敲去,显得很是俏皮,整个人蹦蹦跳跳地走向王平,等走近之后,才忽地停下脚步,因为王平一直习惯性地低着头,所以只好俯身仰面瞧着王平的脸。
[我知道你的意思。]王平完全没有往其他方向去想,毕竟王平不会相信不认识的女孩子还喜欢自己。
[真的吗?]那个女孩子眼睛睁得大大的,笑意止不住流淌在脸上,[你知道的话,那就好办了。]
[那就快点的吧?我赶时间。]王平催促道。你快点说完,我好离开这里。
王平知道这种惩罚游戏一定会有其他人在暗处观察,一是为了确定游戏输家是否履行了自己的惩罚,而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朋友不会遇上奇怪的人。
玩归玩,闹归闹,不可能拿个人安危开玩笑。
王平一想到现在有人在暗处观察,顿时感觉一阵不舒服,想着要赶紧离开这个地方。
[哈?]女孩子忍不住抚了抚自己的额头,看起来很是无语,[真是的,知道的话你态度还这么嚣张?我真的是搞不懂你诶!]
[欸?]难不成还要叫人弄我?不对,难道游戏惩罚的内容就是把我叫出来打一顿?王平心中惴惴不安。
[我姑且问一句,你是知道了什么?你知道我要做什么吗?]女孩子竖起一根手指,确有其事地道。
[你是要收拾我一顿是吧?]王平没有迟疑地说道。
王平只是猜对了一半。
[欸?可以啊,这都可以猜到,你也不是一无是处啊!难怪会选择你。]女孩子不禁感叹道。
然而两个人交流起来似乎没有什么障碍。
此刻,教学楼的树木沙沙作响,伴随着她微微沙哑的声线显得格外动人,额头上的黑色秀发随风飘摇,平添了一股妩媚动人之气。
[你已经做好准备了吗?]微风轻轻吹起她的裙摆,掀起诱人的弧度,此时却是人比花娇,[那就开始吧!]
然后女孩子忽地靠了过来,手里拿着一把美术刀,架在了王平的脖子上,说出的话倒是凛冽万分,[你是想要哪个地方被切掉呢?]
王平甚至能看见美术刀上清晰地映着自己的脸,忽然大叫起来,[唔哇哇哇——]
王平只是以为被打一顿那么简单,最多也只是被群殴,哪里知道直接动上了刀子。
王平转身就像逃,哪里走的掉,被拎住脖子旁的衣领,怎么的挣不脱。
[真是遗憾呢!逃不掉了吧!]女孩子手里拿着寒光湛湛的美术刀,戏谑道。
[谁,谁来帮帮我?]王平绝望道。
[到此为止了!]身后突然响起了凌薇的声音,凌薇的木刀架在了女孩子的脖子旁边。
女孩子完全没有反应过来,愣了愣。
[你居然敢对弱者随便出手,还真是大胆呢!]凌薇冷冷道。
[为,为什么凌薇同学会在这里?]王平忍不住发问。
[我刚刚见你一个人偷偷来到这里,就想着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,果然是这样!]
[凌薇同学,不,凌薇老大!]王平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内心的感动,凌薇此刻对他来说,无异于[驾着七彩祥云来救人]的这种感觉。
那个奇怪的女孩子从刚刚才是就没有说话,王平感觉气氛诡异,以为有一场大战,就很机灵地脱离了束缚,远离了战场。
[啊啊啊,番长大人——]那个女孩子发出来奇怪的娇嗔,倒是让王平大跌眼镜。
[您来了,我好高兴!]女孩子忍不住扑了过去,抱着凌薇的细腰不放,脸颊在凌薇身上蹭啊蹭的。
[死女人,滚开点!]凌薇倒是很嫌弃的样子,不过看得出来,都是互相认识的人。
[凌薇同学,这位是——]王平弱弱地举了举手。
[嗯?你居然还不自报家门?真是没有礼貌]凌薇很无奈地说,顺便推开了她。
[欸?有这个必要吗?]
[嗯?]凌薇轻轻哼了一声。
[好吧,既然番长大人都这么说了,你给我记住了,我是番长大人的副手京婵曦,我和番长在一起,可以神挡杀神,佛挡杀佛。]京婵曦两手叉腰,得意洋洋地说道。
[这个家伙是我的朋友,脑子有些不好用。]凌薇无奈地摆了摆手。
[真是过分呢?这样子说人家。]
[你不觉得羞耻吗?]
[欸?才不会呢!因为是番长。]
[为什么会对王平出手?]
[因为番长最近一直和他在一起,搞得人家都没有时间补充番长营养了!]
[你是活腻了吗?]
[好吧,是因为这个家伙居然想要抢我的位置,番长身旁的位置我是死都不会让的哦!]京婵曦可怜兮兮地道。
[难道你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欺负弱小?]
王平听凌薇的口吻,好像是有什么故事。
[欸?那个,这个,不是,我只是吓一吓他——]京婵曦脸色苍白,支支吾吾道。
只是凌薇凌冽的眼神一直看着她,好像有什么重压一般,把她的头一直往下压。
[下不为例。]过了许久,凌薇才淡淡道。
[好啦,我们走吧!]凌薇示意了一下,就转身走了。
[好的!]京婵曦很有活力地应了一声,然后跟着凌薇离去。
只是路过王平的时候,突然附耳轻道,[又见面了呢!王平!我很高兴哦!],然后转身离去。
王平兀自捂住耳朵,看着京婵曦的身影,好像刚刚是一场错觉,但是王平觉得背影越发熟悉,声音也在自己的脑海里挥之不去。
[好奇怪啊!]王平甩了甩隐隐胀痛的脑袋,心情莫名浮躁起来了,但是还是决定不去理会,径自去了补习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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